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鏘鏘鏘!桂花糕要來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本──比《深海裡的星星》稍微晚一點,但一樣會在四月推出的《禍國》。


《禍國》這個名字,桂花糕在第一眼看到時就覺得非常驚豔。

心裡OS著:哇──好有氣勢的名字啊!

然後看看宣傳語:

禍國一出傾天下!


真的假的?有厲害到傾天下?到底是什麼樣的書啊?

於是桂花糕馬上打開書讀了起來。

沒想到一讀之下,完全呈現廢寢忘食的狀態,只想一口氣把它讀完。

 

先稍微向大家介紹一下《禍國》吧。

 

小說背景是一個架空的朝代,以中國歷史為基底下去擴寫。

 

當其時,燕國、璧國、宜國、程國四分天下。

女主角姜沉魚是璧國右相的小女兒,

人稱其為璧國第一美人,既溫婉又聰慧,

傾慕璧國四大世家之一、姬氏的公子姬嬰。

 

沉魚原本應該順順利利的嫁給姬嬰,

就像她的母親一樣,

從此過著平穩的持家生活。

 

然而世事多變,

皇帝的一道聖旨改變了沉魚的命運,

從此她的人生脫離原本預想的軌道……


作者十四闕的文筆相當出色有魅力,將每個細節描寫得活靈活現,直把讀者拉進《禍國》的世界中;故事內容的精采跌宕更顯現出十四闕的用心,看似後宮故事,讀了才發現她顛覆了許多我們所認知的後宮故事,是絕對的出奇制勝!


《禍國》寫的不僅僅是後宮,更不僅僅是愛情。讀《禍國》,可以讀到家庭、宮廷(宮裡宮外都有)、市井,可以讀到親情、友情、主僕之情──別擔心,當然有最重要的愛情。


十四闕的好文采和別具匠心,讓桂花糕閱讀的時候一會兒笑一會兒哭,旁人看著大概都要擔心起桂花糕是不是瘋了吧!


這麼好看的故事當然不能藏私,以下馬上開始《禍國》連載第一回──

 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※沉魚

東風呼嘯,天色陰霾。

昨夜冬雪猶殘,最是森寒。從轎子的簾縫往外看,只覺一切都是陰陰的,森嚴壁壘間,經冬不凋的松柏顯得格外黯淡。明廊在這樣的日子裡,也點起了燈,遠遠望去,紅線連綿蜿蜒,彷彿沒有盡頭。

兩旁的朱牆青白石底座,金色琉璃瓦,飾以金碧輝煌的彩畫,圖案多為龍鳳,雖然大氣,但卻失之靈秀。

姜沉魚想,她終歸是不喜歡皇宮的。

若當年,一旨下來,選的不是姐姐而是她,真不知該如何在這樣的深宮內院裡度過漫漫餘生……也幸得是圓滑世故的姐姐,才能遊刃有餘,聖眷至隆。

正想到這裡,轎身忽地一停,前方傳來一聲音道:「轎中可是姜家姐姐?」

她將轎簾挽起,便見一張笑靨卿卿,湊上前來:「啊哈!果然是姜家姐姐!妳今天可是來看望姜貴人的?怎麼事先都不知會我一聲呢?要不是正巧在這兒碰上了,我還不知道妳來了呢……」

那少女語速極快,吐字如珠,大約十三四歲年紀,身形尚未長開,容貌平平,卻有一股子天真爛漫的神態,顯得好生嬌憨。不是別人,正是當今皇妹昭鸞公主。

姜沉魚連忙出轎,俯身剛要叩拜,昭鸞已一把拉起她的手,笑道:「妳我之間,何須多禮。可巧碰上,我便也同妳一起去看看姜貴人吧。」

她怎敢拒絕,但見公主身後只跟了兩名宮女,並無輦車,心想自己的轎子恐怕也不能再坐了,便索性棄了轎隨她而行。一路閒聊著過去,兩旁宮人紛紛叩禮。

「公主怎會來此?」

「我剛見完太后,正想著去前殿看看皇兄呢,就碰上妳了。對了,聽說姐姐上個月及笄,可惜我未能前去觀禮。我們已有半年未見,姐姐比我印象中還要美麗。」昭鸞說到這裡,不禁感慨,「這世間,果然也只有妳這個璧國第一美人,才配用『沉魚』這個名字了。」

姜沉魚頓時臉上一紅,輕聲道:「公主此言羞煞我了,別且不說,單是這宮中,薛皇后之高貴,姬貴嬪之華雅,都遠為我所不及,更何況……還有那曦禾夫人,她才是四國公認的第一美人啊。」

昭鸞臉上頓時顯出厭惡之色,「哼」了一聲道:「那個妖妃?妳不提她倒好,提起來我就莫名煩躁,她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,一日都不得安生。妳可知我為何要去前殿看皇兄?就是因為她又興風作浪了!」

姜沉魚微微一怔,尚在一頭霧水時,昭鸞已拉著她走過玉華門,遠遠地指著景陽殿道:「喏,妳看。」

放目望去,透過漢玉雕刻的欄板望柱,只見一女子正跪在殿門外的臺階上。

因天色的緣故,四周的景物都是那麼的黯淡,泛著鬱鬱的青灰色,只有她,身披一襲白貂皮裘,在那樣的景致間,白得刺眼,白得撩人,白得驚心動魄。

雖然距離遙遠,容貌模糊,但光憑那麼一個氣勢奪人的身影,姜沉魚已猜到那必是曦禾夫人無疑了。

「她為何跪在殿前?」

昭鸞嘴角輕撇,不屑道:「苦肉計唄。她受了委屈,想討回來呢。」

姜沉魚不禁又是一呆,忍不住想:天底下還有人敢給那個女人委屈受麼?

對於曦禾夫人,她實在是聽得太多,知道得也太多。原因無,她姐姐視這女子為最大勁敵,恨得厲害,連帶著整個姜家都把曦禾夫人當成洪水猛獸,處心積慮地想著怎麼才能除掉這個絆腳石。

然而想歸想,卻一直沒有下手的時機,曦禾夫人目前正受恩寵,大有「摒棄三千,獨寵一人」的趨勢。甚至於,只因為她喜歡琉璃,皇帝便命人特建了一座琉璃宮,從瓦到牆,從窗到門,還有地面欄杆,無一不是琉璃所製,五彩流光,極盡絢爛。

這樣的奢侈,這樣的糜爛,這樣的引起朝臣不滿,議論紛紛,但被議論的那個女子依然張揚故我,毫不收斂。

「哼,她這般囂張,遲早會有報應的。等到皇上什麼時候對她失去了興趣,不寵她了,她今日得到的福分,就得一樣樣地還回去。」

姐姐當時咬牙切齒的表情,她現在還能清晰地想起。而今,看這女子於這樣的寒風凜冽中跪在臺前,不知為何,心中竟萌生出一種戚戚然的感覺——這皇宮,果然是是非地啊。

「不過,這次恐怕是討不回來了,跪也是白跪。」昭鸞在一旁幸災樂禍,也不知曦禾夫人是哪裡得罪了她,竟惹得她如此生厭。

姜沉魚轉身道:「我們走吧。」

「咦?這就要走了麼?我還沒看夠呢,難得見那妖妃倒楣的啊……」昭鸞一邊不滿地嘟噥著,一邊還是跟了過來,繼續道,「妳知道嗎?她這次得罪的,可是皇后呢。」

姜沉魚一驚。咦?

說到那位薛皇后,出身極其高貴,乃前朝長公主之女,當今天子的表姐,其父薛懷更是戎馬半生,南至江里,北達晏山,將璧國的版圖整整擴大了一倍,先帝親賜「護國神將」之名。

薛皇后生性平和,溫良大度,對諸位妃子都寬和有加,而且一心向佛,鮮少理會後宮之事,所以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,素來是與她無緣的,怎得這回曦禾夫人把她也給得罪了?

不待她問,昭鸞便已細細道出。

原來皇后參佛歸來,在洞達橋上,不知怎的就跟曦禾夫人的車對上了,原本怎麼說都應該是妃子給皇后讓道,但曦禾夫人就是不讓,兩邊就那麼僵持著。

原本以皇后的性子,也不會拿她怎麼樣,但好巧不巧皇后那年僅七歲的小侄子,有著璧國第一神童之稱的薛采也在車上。

他見姑姑受辱,冷冷一笑,出車叱喝道:「區區雀座,安敢抗鳳駕乎?」說完奪過車夫手裡的馬鞭,對著曦禾夫人的馬狠抽一記,馬兒吃痛立刻跳起,結果曦禾夫人就連人帶車一塊兒栽進了湖裡……

昭鸞咯咯笑道:「真沒想到啊,那妖妃也有這麼一天!哎呀呀,小薛采實在可愛,真真讓人疼到心坎裡去。」

姜沉魚也忍不住抿脣一笑,薛采之姿,她在兩年前便領教過了。

那孩子從出生起便是帝京的一道風景,七年來,年紀越長,景致愈妙。三歲能文,四歲成詩,五歲御前彎弓射虎,六歲時便成了璧國派往燕國的使臣。

燕王見而笑:「璧無人耶?使子為使?」薛采對曰:「燕乃國中玉,吾乃人中璧,兩相得宜,有何不妥?」燕王大喜,賜一千年古璧名「冰璃」者,嘆道:「當得這樣天下無雙的璧玉,才配得上這樣一個天下無雙的妙人兒啊。」

自那以後,「冰璃公子」之號不脛而走,名動四國。

如今,他又為皇后出頭,驚了曦禾夫人的馬,害她跌進湖裡出盡洋相,以她的脾氣,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。

「怕什麼?」昭鸞滿不在乎道,「小薛采可是太后的心肝寶貝,便連皇兄,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的。」

說話間,嘉甯宮已至。當今皇帝還很年輕,登基不久,後宮妃子尚不足百人。皇后以下,設有貴嬪、夫人、貴人三夫人,分別住在端則宮、寶華宮和嘉甯宮。再下是九嬪、美人和才人,但大都只有虛號,尚未封實。

而她的姐姐姜畫月,便受封貴人,住在此處。

比之驚世駭俗的琉璃宮殿寶華,嘉甯則顯得端莊素雅,屋前種著三株臘梅,點點鵝黃悄然生姿。廊前宮女早早迎了過來,一邊叩拜一邊接了披風過去:「貴人正念叨著姑娘怎麼還沒來呢。」

「姐姐的病好些了嗎?」

「好多了,就是身子乏力,懶得動。快請進。」宮女說著掀起擋風簾,引二人入內。進得內室,見一女子擁被而坐,正就著宮女的手在吃藥,眉眼細長,膚若凝脂,長得極為秀麗。

昭鸞吸吸鼻子,奇道:「這藥是什麼做的?竟這般的香!給我也嘗嘗。」

姜畫月淡淡一笑:「公主又胡來了,這藥,也是可以隨便吃的?」

昭鸞上前握住她的手搖了搖,嬌聲道:「我說呢,貴人平日裡怎的這般香,想必就是吃了這藥的緣故。貴人就是會藏私,不肯讓我也跟著沾沾光。」

姜畫月哭笑不得,扭頭對妹妹道:「妳怎的把這活寶也給帶來了?」姜沉魚只是抿脣笑,也不說話,心裡卻想,不愧是姐姐,竟連公主也哄得服服貼貼,相比之下,那曦禾夫人果真是不會做人。

耳中聽昭鸞又得意洋洋地把曦禾夫人落湖之事說了一遍,姐姐臉上果然一副訝然的表情:「曦禾夫人去殿前跪著了?」

「嗯哪,估計到現在還跪在那兒呢。」

剛說到這裡,一女官匆匆求見,進來後俯在昭鸞耳邊低語幾句,昭鸞頓時變色而起:「什麼?妳說的是真的?」

姜畫月不禁問道: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
昭鸞跺足道:「完了完了,我就說那妖妃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本還以為她這次要倒大楣,沒想到她竟然還藏了那麼一招,這下可糟糕了!」

姜畫月和姜沉魚彼此交換了個眼神,姜畫月柔聲道:「公主別急,先說說看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」

 

《禍國》預計上市時間:4/19(二)
下一次連載時間:3/27(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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