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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岸旁有座木板搭建的簡陋淋浴間,陽光正在裡面一邊淋浴,一邊愉悅的哼著歌。被風吹至岸邊的雅辛不停調整拖曳傘的方向,失控的拖曳傘卻直直往淋浴間的所在位置飛過去。

雅辛見狀,驚慌失措的大叫:「啊──」
正在淋浴的陽光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似的,於是關上水龍頭想要聽清楚。伴隨著撞擊聲,她下意識抬頭往上看,剎那間她目瞪口呆,因為一個男人的下半身衝破淋浴間的屋頂卡在上面。
她見狀忍不住大叫:「啊──嘿太(日語:變態)!」還拿刷背的長柄刷不停打著那雙男人的腳。

雅辛卡在淋浴間的屋頂上,一臉疼痛。忽覺腳被人猛打,不知道是被什麼攻擊,心底一陣慌。
「啊,什麼啊──」
簡陋的淋浴間經不起他奮力掙扎,加上一陣大風肆虐,因此碎裂而幾乎就要塌去一半。來不及反應的她裸身在他面前,嚇了一大跳,邊尖叫邊趕緊抓起衣服與毛巾遮住身體。

「天啊!你是誰?你到底在幹什麼啊?」她以日語對他說。
「這是哪啊?」他問。
聽見他說中文,她訝異。「你會說中文?」
他不理她的問話,逕自問道:「喂,我問妳,這是哪?」

「先生,我才要問你,你為什麼突然從天上掉下來,還把我的浴室給壓壞?」
「妳不必擔心,錢我會賠給妳。妳可以告訴我這是哪了吧?」
她被他的態度給惹火了,「等一下,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?我又不是要你賠錢。」
「不然妳想怎樣?我跟妳說我現在沒有時間,妳要是不想告訴我這是哪,沒關係,我去問別人。」
「等一下,你別走啊。」她趕緊拉住他身上的降落傘。
他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倒,所以有點火。「欸,妳幹麼?」

她見他火起來,自己也跟著火了。「我話都還沒說完,你要走去哪?這浴室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了不起,但對我們而言卻很重要,因為這是我們島上唯一的一間浴室,現在你弄壞了,我還無所謂,但你要我們島上的老人去哪洗澡?還有……」

他打斷她的話,「我真搞不懂妳幹麼這麼生氣,我又不是不賠妳錢,還是妳以為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?那跟妳說,我還真的什麼也沒看到。可以走了吧?」

她還是拉住他,「等一下,這不是看到不看到的關係,而是原則問題,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的。」她很認真的想要跟他講道理,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還沒穿好,反倒是他看了有些不自在。
他一臉無奈對她說:「好、好、好,隨便妳怎麼說,妳先把衣服給穿好啦。」
「不是,你先聽我說 ……」

他不理會她,一臉不耐轉身離開。她想要追上,這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,害羞的趕緊抓毛巾將自己的身體給裹好。她往他的方向看去,見他已走遠,心裡又氣又急,趕緊將衣服穿好,追了上去。
他離開淋浴間,來到附近的小路上,看偏僻的道路旁有些陳年老舊的屋舍,還有幾個老人在門口曬著漁網跟魚乾。他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求救,卻發現居然沒有訊號。
「連手機收訊也沒有,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?」

已穿上衣服的陽光追了過來,「喂,我話都還沒說完,你想去哪啊?」她見他面如死灰沒有回應,感到有點納悶。「你怎麼了?」
「蛇……有蛇……」
「這有什麼好怕的?」她一副不以為然像撿玩具似的把蛇給抓起來,「這一看就知道沒有毒,不用怕啦。」她抓住蛇,在空中掄了三圈,然後扔向遠處。
被看扁的他有些不是滋味,臉上的表情彷彿說著: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啊?

她對他的表情感到不悅,他則說她根本就是個野人。兩人對峙,提到淋浴間的事情,他拿出一疊鈔票遞給她。
「算了,我沒時間跟妳在這邊耗,這有十萬日幣,當是給妳的賠償。」
她見狀更火了,「現在是怎樣?我真是快被你給氣炸了,如果你不拿錢,我還可以算了,但現在我決定跟你沒完沒了。你聽好!這浴室可是我花了一個暑假的時間自己拉水管、自己蓋的,我對它的感情可不是用金錢就可以計算的。」

見她如此,他有些不耐煩。「妳嫌不夠是不是?沒關係,我身上所有現金都給妳好了,現在我可以走了嗎?」
「又拿錢來壓我?」她覺得受辱,「我真是受夠了!誰要你的錢啊?我最恨你們這種飛來飛去自以為有錢就是老大的觀光客,破壞環境生態,以為賠錢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。浴室弄懷可以花錢修好,那要是珊瑚礁被破壞,花錢回復得了嗎?海水被弄髒了,花錢可以解決嗎?」
「夠了沒啊,妳到底想要怎樣?」

見他這般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的態度,她生氣極了,對著附近的老人們大喊:
「啊──有變態啊!大家快來救我啊,這有一個變態色狼偷看別人洗澡!有變態啊!」
他趕緊上前阻止她大喊,不過為時已晚。他一回頭,見自己已被眾多手持鋤頭與鐮刀的老人給團團圍住。他見狀,一臉害怕到不行。


她押著一臉百般不情願的他來到淋浴間的殘骸前,身後還有一堆老人不停拿著手中的棍子戳著他。
他對她說:「喂,妳快點跟他們解釋啊,我不是變態,只是不小心弄壞你們家的浴室而已。快啊,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好不好?」
「是你自己說做什麼都可以的喔?好,我就放你一條生路,只要你跟我的浴室道歉,我就幫你跟大家解釋你不是變態。」
「跟浴室道歉?神經病才會跟浴室道歉。」

「你不想是不是?沒關係!」她一臉哭相以日語對著一旁的老人道:「這個變態不但偷看我洗澡,還對我……」
「好,等一下!我道歉就是了。可以了吧?」
「好啊,那就快跟它道歉啊。」
他不高興的對著殘骸小聲說:「對不起。」
她不滿意,說:「你可以再沒有誠意一點沒關係。」

他瞪大眼睛看著她,「妳──」
「我怎麼樣,快道歉啊你。」
他見情勢比人低,只好忍下來,一邊鞠躬一邊大聲對著淋浴間道歉。「對不起,浴室先生,是我不對,請你原諒我。」說完他回過頭去瞪她,「這樣妳滿意了吧?還是我應該叫她浴室小姐?」他非常生氣,「我可以走了嗎?」
「可以,留下姓名跟聯絡方式就可以走了。」
為怕將來淋浴間萬一有什麼「後遺症」找不到人負責,她跟他要了聯絡方式。正巧見英善開車來了,他就丟了張寫有自己電話號碼的名片給她,還用手機拍了她一張照片,以防萬一。


稍後,陽光一個人在半塌的淋浴間內整理善後,她搬起木頭的同時,突然發現底下掉了什麼東西,拾起一看,原來是條斷掉、樣式簡單的項鍊,上面還綴有兩枚戒指。
「這什麼啊?是戒指,還是項鍊啊?」她喃喃自語,想起雅辛跌進浴室的情景。「該不會是那個變態色狼掉的吧?」

夜深了。
雅辛在沖繩飯店的房間浴室裡淋浴,淋完浴他走出浴室,一邊用毛巾拍打溼漉漉的頭髮,一邊來到鏡子前。就在照鏡子的同時,他突然瞪大雙眼,發現自己脖子上原本綴有兩枚戒指的項鍊不見了。他匆忙走出,翻找臥室、客廳的各個角落,但還是沒有發現項鍊的蹤跡。
他一臉擔心,喃喃自語,「我的戒指呢?」忽然他想起跟陽光爭執的情景,「該不會是那時候掉的吧?」

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看著手中皮包裡的全家福照片;照片中的爸媽戴著的結婚戒指,看起來無比幸福,不由得讓他回想起九歲的自己遭遇船難的事情。在海上漂浮的自己一眼望去,身旁盡是船隻遇難後的殘骸碎片,爸爸跟媽媽則是在海面上載浮載沉,他活下來,父母卻雙雙罹難。殷董事長成了他唯一的親人,把他父母生前的結婚戒指放進他手裡,然後緊緊的抱著他安慰他。
從記憶中回到現實,他沮喪極了。「我到底在幹什麼,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?不行,明天就要離開沖繩回臺灣,在那之前,我一定要找回戒指才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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