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糕在說話

＜愛與恨＞

「阿月，妳欠我的就要還……」

月光溫柔淒迷，皇如月昏睡在這莊園的月光花海中央，身邊是一個邪魅的男子在低語。

皇如月睜開眼睛，望著眼前相隔千年的熟悉面容，愣了愣。

她的掌心騰起微弱的火焰，「你給我走開，否則我就殺了你！」

鬼王明月微微一笑，「妳現在不是我的對手。再說，好不容易再見面，妳沒有話要問我麼？」

月光下，鬼王明月宛如月神一般溫柔蠱惑。

他凝視著眼前的女子，「我很想妳。」

皇如月冷笑，「你當然想我。你復活就是為了這鳳凰之力吧？你不惜讓自己成為僵屍，永生不死，你現在還不滿足，仍想得到鳳凰之力。千年之前你沒能得到它，千年之後，我也一樣會阻止你。」

鬼王明月近乎憐憫地望著皇如月，「妳還是這麼固執。放棄一切，開開心心地和我在一起不好嗎？」

皇如月勉強地站了起來，「開開心心？你以為我還是千年之前那個蠢女人嗎？你根本不會愛任何人，因為你只愛你自己。」

鬼王明月若有所思地微笑著，「……只愛自己嗎？」

他修長的手指放在皇如月肩上，「那麼多年過去，我在黑暗的地底唯一覺得快樂的事情就是回憶我們的過去。」

皇如月的眼神在刹那間軟弱，而後再度變得犀利，「你想的是如何得到鳳凰之力吧？明月，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。」

鬼王明月的眼神如謎，「妳真的瞭解我？如果我說，我是真的喜歡妳，妳信麼？」

皇如月的心底一陣刺痛，怒氣在心底聚集，「是啊，你喜歡我，喜歡到把鳳凰之力封印在我身體裡，讓我成為你的傀儡。我根本不想再見到你！」

皇如月掙脫了鬼王明月的手。

鬼王明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，隨即他高傲地微笑著，「不想再見到我？那我為什麼覺得，妳還是愛著我？」

他的手緊緊按住皇如月的手，似乎要用一生的力量抓緊她。隔了這麼久，自己再度牽住她的手，心底依然波瀾起伏，無法平靜。

皇如月的臉色雪白，她的手心有火光閃出，將鬼王明月的手彈開！

詭異的鳳凰火焰花紋浮現在她的額頭上。

「妳的身體已經漸漸不能負荷這力量了。」

鬼王明月邪魅地笑著，手指輕輕按上那鳳凰火焰花紋，聲音低啞，「為什麼不讓我為妳分擔？要知道鳳凰涅槃的話，妳會被這火焰化為飛灰。有我這不死的身體分擔鳳凰之力，妳會活得好好的。」

皇如月看著眼前男子那讓人驚心動魄的眸子，腦海中是千年前的甜蜜與痛苦。

終於，她淡淡地笑了，「當年，我沒有這樣做，現在的我依然不會這樣做。我活了一千年，已經很累了。累到我不想再恨你，你……就讓我平靜地等死吧。」

激烈而絕望的火焰在鬼王明月的眼中燃燒。

他閉了閉眼，露出微笑，眼神卻像結了冰一般寒冷，「妳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。我聽說妳目前除了讀書，還兼職當天師。」

鬼王明月拿出一張支票，「不知道妳是否敢接下一筆清潔生意？」

「接，為什麼不接？」皇如月微笑，「如果價格夠高，又不傷天害理的話。」明月在搞什麼鬼？

鬼王明月把支票交給皇如月，「在高新區的日本廠房最近發生了一些蹊蹺的事情。我的一個朋友想找人調查看看，做做清潔。」

「我會去看看。」皇如月收好支票，風一般地消失在陰氣繚繞的莊園。

鬼王明月望著皇如月消失的身影，眼中有異光閃爍。

就讓一切，在今生解決吧。

阿月……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無法掌控的……愛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