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還記得《大龍門客棧》和《少爺,太胡來》嗎?或是漫畫《夢境地~Dream Land~》和《迷你戀人》的封面呢?
 



《大龍門客棧》和《少爺,太胡來》 的作者星野櫻老師
這次為我們帶來會讓你笑到肚子痛、哭到眼睛腫的另類清朝穿越小說!
我們還特別請到為 《迷你戀人》 繪製封面的漫畫家林亭葳老師
幫《清空萬里》畫了美麗的圖!看到這兩張圖,總是讓小編瞬間心曠神怡~~

先為大家稍微簡介一下故事內容:
夏春耀一覺醒來,發現自己竟然穿越到康熙年間!

一無所長的二十一世紀現代女性,誤打誤撞進了九王爺府當丫鬟。
只是夏春耀不但什麼事都不會做,還老是出亂子兼扯後腿,
惹得王爺們都……愛上她?
不過夏春耀可是很專情的(心虛),
她心中永遠只有萬人迷超級偶像──八爺胤禩。
九爺和十四爺算什麼東西?她那時候還年輕,不懂事的啦~~
 
大家沒有看錯,女主角的名字就是夏春耀...........不得不佩服星野櫻老師啊!!

接下來立刻開始內容試閱囉!
提醒大家不要邊喝東西邊看,小心嗆到喔哈哈~ 


上卷──一帖春藥亂君心
【壹】火災──晴空萬里沒雲飄,阿哥府裡煙飄飄,要知縱火是何人,不用問天也知道。

「停——轎——」

隨著小廝的吆喝聲,一頂藍頂黃簾的轎子穩穩地停放在九阿哥府的大門前。

小廝撩簾而起,一雙黑靴首先落地,隨後只見轎中穿著淡色袍子襯銀白底色褂子的身子微微一俯,一張淡雅柔和的笑臉便從裡面探了出來。早就候在大門口的瘦管家,哈著腰快步迎上來。

銀白褂子的主人已從轎內下來,在地面站定,微微抬起頭,視線順著擱在額前的手掌劃向天際。好個晴空萬里。

初秋的冷風從領口颳過,日頭卻不減夏日氣焰,撒下與季節天差地別的高溫。銀白褂子的主人微微瞇了瞇眼,那脣角上揚的弧度帶著不知是優雅還是輕佻的意味,一聲冷哼從喉間跳出。

這湛藍的天乾淨得怪可憐的,幾乎讓人覺得有點礙眼。

「八爺,您老來了?」躬身候在轎旁的瘦管家滿臉堆著笑,「九爺吩咐奴才在門口等了好一陣了,快裡邊請!」

輕輕地一笑而過,視線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上再掛了一會兒,收回視線,掃了一眼瘦管家那幾乎快要彎斷了的細腰,挑了挑眉,低頭靜靜地看著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好一會兒才緩緩從嘴裡飄出一句:「泰管家,我若記得沒錯的話,你到九弟府上也十年有餘了吧?」

「勞八爺惦記,奴才到九爺府有十餘年了。」泰管家不敢起身,依舊恭敬地哈著腰。在九爺家當了十餘年的管家,最害怕的不是陰晴不定的自家主子,而是面前這位當今聖上的皇八子——愛新覺羅‧胤禩,這位皇八子常年頂著一張純良無害的如玉笑臉。因此,對於抓住這位爺心思如此具有高難度的技術操作,他是不抱任何希望了。反正,只要把「主子問啥奴才答啥」的老規矩守好了,總還是能保住他這把老骨頭的吧?

「喔……那九弟是什麼時候養成在壽日燒房子慶祝的習慣了?」玉扳指的表面已在他的把玩下帶了些許溫熱,他的身體在地上籠罩出一道黑影。而從後院冒出的黑煙也裊裊升起、直衝雲天,為乾淨的天空平添幾分別樣的顏色。

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這位笑得溫潤如玉的爺說的話是啥意思,泰管家可憐兮兮地皺了皺眉,試著把他拐彎抹角繞腸子的話轉化成人類語言往下嚥。

「泰管家,九弟應該不喜歡在自己的壽日還要考慮晚上住哪兒才是。」淡淡地往九阿哥府的上空瞟了一眼,看著眼前還在消化他話語的管家,胤禩微微地笑著。還不明白嗎?他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……看來選管家還是要選個腦子轉得快一點兒的,他可不想一下朝就看到自己的貝勒府付之一炬,而他的管家還在門口和他人閒話家常。

「八、八爺……」您老能不能把話講清楚一點?後面那句話自動消了音,但是他相信以八爺的聰明才智以及自己快要破音的哭腔,八爺也應該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吧。

「八哥,九哥的房子怎麼著火了?」十阿哥的聲音從後面的轎子裡傳出來,「一股子的焦味,死奴才,你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,沒看見煙都冒起來了嗎!」

「啊?」泰管家大夢初醒般、猛地轉頭看向那已經狼煙四起的九阿哥府,再轉頭看了一眼依舊笑得純良無害的八阿哥,「哇」的一聲拔腿衝回了九阿哥府。

「嗚嗚……救火!救火!快救火!還傻站著幹什麼!」

嗚嗚……八爺……著火就著火嘛,您老就不能用兩個字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嗎?

「哼!出了事才知道哭的死奴才。」已經下了轎的十阿哥邊用手掃了掃身上的袍子,邊走到了八阿哥身邊,「八哥,你跟那奴才說什麼呢,讓他專心得連府內著火了都不知道?」

「我只是告訴他,九弟的房子起火了而已。」胤禩微微一笑,撩起下袍,踱著步子,向大門走去,「看看去,我很好奇是誰送九弟這麼份大禮。」

 

晴空萬里沒雲飄,阿哥府裡煙飄飄,要知縱火是何人,不用問天也知道。

 

「咳咳……咳咳……」

九死一生,死裡逃生,死後餘生,聖母、耶穌、瑪利亞、菩薩、媽祖、阿凡提,多謝保佑!

這關阿凡提什麼事?

不管了,她現在恨不得把這一輩子學過的美好讚辭,全給用在能再次看到藍天的感動上。雖然,這片天空因為她的關係染上了幾許黑線條,但是黑色嘛……看起來還滿酷的。

眼睛裡充斥著被黑煙熏出的淚水,繡花平底鞋被燒得焦黑,還冒著幾絲火星,只見一枚「人形黑炭球」一陣風似的衝出火場……砰的一聲,「黑炭球」的身體就這樣撞上了迎面而來那銀白褂子的主人。

燒焦的味道糾纏著一陣淡雅的清香,突兀地在兩人的鼻間升起。「黑炭球」貪戀地吸了吸鼻子,猛地抬起了她那張在火場中得以保全、卻滿是黑灰的臉,幾行眼淚、兩道鼻涕,把一張大黑臉硬生生地分成了幾塊。

好一張棋盤臉,楚河漢界分得異常清楚,胤禩的笑臉始終沒有變化,只是略略向後退了退,拉開和黑炭球的距離,瞥了一眼自己胸口處的一團汙,脣角扯出了一絲嘲弄。

她紅腫的眼睛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,左邊的耳朵就被人大力地捏住,「哎喲,哎喲……輕點、輕點,你輕點!」

「我就知道又是妳這惹禍精,還不給我滾過來!」泰管家一手提著個人形黑炭球,一手按住她的腦袋就往地上磕,「撞了八爺還不請罪……喝!誰准妳這奴才抬頭的,沒規矩!」

「我……奴婢……」她剛要從地上抬起腦袋來,卻隨即又被人按在地上。

「還不快給八爺賠罪!」

「給八、八爺賠罪。」她的腦袋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,只得亂沒誠意地請罪,隨即便對著泰管家嚷嚷,「豬……豬……」

「哪兒來的賊丫頭,有這麼和爺說話的嗎?」十阿哥從後面走了上來,他剛才一進大門就看見枚黑炭球在八哥身上滾完了,又在地上滾……好一陣子沒上九哥的府上來了,不曾想九哥的府上居然就添了這等活寶。

她使勁兒地瞇了瞇淚眼,卻還是看不清眼前這個就是不讓她把話說完的傢伙是誰,但是,仇她是記下了……不對,眼下最要緊的不是記仇的問題,而是——

「泰管家,我說豬……」

「豬什麼豬,好好給八爺賠罪!」泰管家踢了踢她還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的身子。

「可、可是……豬、豬……」

胤禩拍了拍胸口的黑灰,不打算加入這場根本沒有辦法溝通和理解的對話,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炭球,扯了扯脣角,提起腳步準備繞道而行。

「奴才給八爺賠罪!」泰管家看了一眼那幾乎喜怒無聲的胤禩提腳要走,更是嚇得冷汗直流。

胤禩剛提起一步的腳被趴在地上的她猛地抱住了,緊接著就是一陣可以媲美穿耳魔音的聲音衝進他的耳朵,「嗚……八、八爺,我不得好死,我天打雷劈,我罪該萬死,我死無葬身之地,我死有餘辜……我、我…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……後院的豬全部跑到大街上去了……你大人不記小人過……泰管家,你到底要不要叫人去抓啦!」說到最後,她已經語無倫次、不知所謂。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一瞬間,一陣讓人感覺詭異的沉默。大家只是看著她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淚地在胤禩的褲子上畫圖,而更糟糕的事情,並沒有因為她裝可憐而結束——

「泰、泰管家!」一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,「不好了,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傢伙家裡的瘟豬從圈裡跑了出去,把太子爺和十四爺的轎子給撞翻了!」

「……」泰管家微張著嘴巴,無語問蒼天。

「……」十阿哥一聽,正要噗哧一聲笑出口來,卻又硬生生地壓了回去。

「……」胤禩的視線難得地從前方往下拉了拉,看了一眼自己褲管上掛著的已經視死如歸的黑炭球,脣角再次上揚些。

一瞬間,又是一陣讓人感覺詭異的沉默。

媽媽咪啊,她不要被推出午門斬首。她嚥了嚥口水嚥了嚥口水,開始祈禱明年的今天不要成為自己的忌日,雖然她的運氣一向都不怎麼好,但是倒楣歸倒楣,蒙上天垂憐,小命一直都還是很硬的,可今天……該死的豬,你撞誰不好,竟然盡逮著皇子撞!你今天本來是要被人吃下肚才被買回來的,但她可不是為了送死專程千里迢迢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呀……真是淪喪。

「嘿嘿嘿……」她睜著依舊看不清楚東西的淚眼,仰著一張大黑臉,對著她頭頂上那個銀白色的身影發出一陣傻笑,「可不可以不要砍我的腦袋?」

胤禩也不吝嗇,回以一個不帶溫度的淡笑:「……可不可以不要再扯我的褲子?」

「……」這下她死定了,連緩刑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
聖母、耶穌、菩薩、媽祖,難道你們把她召來清朝,就是為了讓她早登極樂,好陪你們一起打麻將麼?那你們也已經有四個人了,叫上她幹啥啊,端茶倒水麼?

嗚嗚……她恨萬惡的舊社會……

 

九阿哥府邸上空的黑煙還沒有散盡,太子和十四爺的轎子隊伍也還在路上苟延殘喘,某個始作俑者已經頭頂著個放了顆豬頭的大盤子,跪在烈日下開始了她的悲慘世界……這也就算了,反正頭上頂的那顆碩大的豬頭把太陽也擋去了不少,只是……能不能別罰她跪在九爺府大門口丟這臉吶?

前來道賀的官員,無不驚詫地向她這兒瞟來兩眼。她認命地哀嘆了口氣,雖然俗話說得好,「士可殺,不可辱」,但是,比起她頭上頂著的這隻衝撞了天潢貴胄的豬,她寧可跪在這兒受辱。反正在清朝她也沒有親朋好友三姑六婆,她就當一把迎賓小姐好了。

想到剛才看見屠夫手起刀落,把她的「犯罪同夥」在後院就地正法的情景,她差點沒嚇得尿褲子。媽媽咪呀,砍完了牠,接下來該不會就輪到她了吧?

還好還好,她犯事的是時候,好歹也是當朝皇子的壽日,依得那套壽日見不得人血的迷信,她的腦袋暫時還放在自個兒脖子上,就是……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了。

就在她正自我安慰中,兩頂奄奄一息的轎子被抬到九爺府門口。一個怒氣衝衝,身著明黃貴服的男子一甩長辮,跨下了處於半解體狀態的轎子。張著口剛要怒吼,卻瞥見大門外正頂著豬頭的她,一挑眉頭,發出一陣嘲笑聲,問身邊從另一頂破爛的轎子上走下,卻一派悠閒搖著紙扇的貴公子:「十四弟,這老九今日是怎麼著了?先派隻豬好好地接待了咱們,現下又叫個奴才頂著顆豬頭迎在這兒?」

十四阿哥胤禎一合紙扇,撩袍跨出了轎子,瞥了一眼某個頂豬頭而跪、且帶著那麼點怡然自得的丫頭,再想了想剛才在大街上,自己坐在轎子裡經歷的「天地變色」,沒有多餘的言語,只是從容一笑,對著太子抬了抬手:「太子哥,請。」一邊說著,一邊卻警告地朝那個正偷偷打哈欠的傢伙瞪了一眼。

那傢伙正張大著嘴,眼角還掛著因為打哈欠而飆出的一滴眼淚,接收到某道警告視線,嚇得趕緊關上了嘴,這一急,牙齒不長眼地咬到了舌尖,痛得直齜牙。

「十四弟倒是寬宏大量。好吧,既是十四弟都不計較了,我這做二哥的也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,哼!」太子胤礽斜目而視,一甩馬蹄袖,跨著大步子往門裡走,經過豬頭身邊,發出一聲濃重的冷哼,哼得盤子裡的豬頭抖了三抖。

「……妳就不能安分守己地待兩天嗎?」十四阿哥的聲音從上往下,落到某個頂著豬頭瑟瑟發抖的傢伙身上。

她將盤子移開了些,抬起還沒擦乾淨的黑灰臉,「相信我,我其實很想要安分守己一輩子的。」

「妳就是這樣安分守己的?」十四阿哥一挑紙扇,指了指不遠處那兩頂慘不忍睹的轎子,證據就在眼前,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
「……」

「煙都還沒散呢……」再次控訴她的「安分守己」,十四阿哥展開紙扇,抬頭欣賞著半空中的裊裊黑煙……良久,收回視線,平視著前方,手指在托盤上輕敲了一下,「不過,這個賠罪法子倒是極好,讓太子哥有話也變得沒話了,還能圖大家一樂,不過……按說以九哥的性子,只怕早把妳踹到柴房去關個把天的……」但以她在哪兒都能惹出點啥事的災星體質,估計一天過後,柴房就不得全屍了……「說,誰的法子?」他眉頭一挑,話不多、也不少,總是踩得剛剛好。

「八、八爺。」他們幾個兄弟非要在她的面前玩心有靈犀的把戲麼?還把她當傳聲筒,極度鄙視。

「我想也是。」他勾脣一笑,視線往下一瞟,「好了,妳繼續在這兒休息吧,等會兒有得累了。」留下這句話,十四阿哥提腳走向了大門。

「哈?」她手裡的豬頭抖得更厲害了,這個剛剛還要她安分守己的十四爺,剛剛說要誰累來著?看著十四阿哥搖著紙扇,悠閒自在地和熟人談笑風生地踱進大門,她再次鄙視了一番萬惡的階級社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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