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已經在書店登場,褪盡鉛華所寫的《宮人曲》

封面是不是很美麗!!!

 
《宮人曲》在晉江文學網點擊率突破百萬人次!!(網路原名《退役宮女的居家生活》)
今天開始分三次連載,讓大家試閱第一章:追到青樓來成婚!
 
故事簡介讓大家參考一下~


一個是專制霸氣的年輕帝王,一個是柔情萬千的俊俏夫君,
兩人之間,前宮女念離的深宅大院奮鬥史正式展開! 
皇天后土,富庶江南,南通郡下的溯源城中,首富安家的少爺安以墨娶了一門填房,聽說……那新少夫人還是宮裡出來的!
宮裡出來的女人自是不同,就算遇見什麼大風大浪也自有一套解決辦法。嫁了安以墨後,前宮女念離發現……

相公不知道她的名字,也不記得娶了她,沒問題,她自己殺到青樓請相公掀蓋頭;婆婆故意抖著手要讓茶水潑出來,她像預見到了一樣輕輕柔柔地扶了上去;縣令大人上門要為他的親妹妹──安家小妾──給念離來個下馬威,不想反被念離指控他妹子拐走了安家重孫,狠狠地將了一軍。


安以墨瞇起眼細看新娶進門的媳婦兒。這一位好似不太一樣?又好似有點……眼熟?而端在左胸裡的男兒心似乎……動了一動?

以下進入正文!!!

第一章 追到青樓來成婚※

 

夜色微沉,御書房內,新帝將夜光杯狠狠摔向地面,龍目瞪得滾圓。

「豈有此理,什麼叫沒有追到?養著你們這堆廢人有何用!」

跪在地上的侍衛隊長吞了一口口水。

新登基的皇帝口中的「這堆廢人」可不是普通人,他們是新帝的侍衛隊,在協助他奪位的過程中屢有建功。

侍衛隊平素接的都是大活兒,今日卻奉命去追一個小小的宮女,都是摸不著頭腦。

更沒有想到的是,追不到的結果居然是惹得龍顏大怒。

「回稟陛下,據登錄簿記載,宮女王氏老家在淮安,屬下快馬去追,不到一日便追上同為淮安出身的幾個老宮女。沒有想到,陛下要找的那位王姑娘,一出宮就和她們分離,朝東南去了。我泱泱大國幅員遼闊,東南富庶,城郡無數,除非陛下下皇榜緝拿此女,否則真是大海撈針——

「混帳,如果能發皇榜,寡人還要你們去追麼!」

如果發了皇榜,那女人一定會逃得更遠,隱藏得更深了吧——

男人眸子晃動了一下。

為什麼妳要逃走呢,逐風?

當初妳求我登基後放走那些原本應該殉葬的老宮女們,我應了妳,沒有想到妳居然也趁機混入其中逃出宮去——

難道這世上,還有什麼是成王的我不能給妳的麼?

「聽著,派侍衛隊最優秀的密探遍訪東南十二郡所有城池,就算是挖地三尺,也要把她找回來——」皇帝說完這番話,又加了一句。

「記住,要毫髮無損。」

 

「記住,要毫髮無損。」

皇天后土,富庶江南,南通郡下的溯源城中,天上人間酒樓深處,一個胸前袍子大開的男人正趴在地上,一寸一寸描畫著「大作」。

那是他新近完成的春宮圖。

「女人的毛髮可是個技術活兒,一絲都馬虎不得,更不能大咧咧連成一片、如若海藻一般,那還哪裡有女人的風韻了?」

「安少爺教訓得是。」

在這個袒胸露乳的男人對面跪著的是一臉汗顏的畫師,兩人中間隔了三尺有餘的春宮圖,屋子裡粉紅無邊、鶯聲笑語。

「哎喲,妳把香蠟拿開,天都大亮了,還惺惺作態做甚?別滴了油在我的寶貝畫上。」

男人揮著袖子,掃開那貼得他極近的魅惑女子,當紅歌姬春泥。

春泥聽著這話鼻子都氣歪了。這畫裡羅紗半脫春光無限的女人明明就是她,可是這安大少爺對她這個大活人不感興趣,反而寶貝著這破畫像。

不愧是「溯源第一怪」的安以墨。

「哎喲,安少爺,您大半夜的把妾身折騰起來,先是一動不動讓您畫,又是一動不動替您舉蠟燭,你不憐香惜玉就算了,怎麼能傷了我一顆玲瓏翡翠心呢——

春泥自捂胸口,卻不見得是擋住了多少,反而將本已春光大洩的羽紗,掀得更開闊了。

「春泥,妳這可就說錯了。」

「哦,安少爺,我哪一句說錯了?」

安以墨拋了一個媚眼,比女子還要嬌媚,語氣卻凌厲極了,「妳算我哪門子妾身啊,叫得真親熱。」

春泥聽了差點仰倒過去。

真不知道這安以墨是哪裡好了,怎麼會讓溯源城這屈指可數的幾位千金都主動倒追呢?

 

春泥才剛來溯源三年,自然不知道安以墨早先也是個良人。

他上京考過功名,入書院陶冶過情操,子承父業經營偌大的產業,無人不稱道。

尤為是對女人的眼光和甄別,讓人拍案叫絕。

正妻顏可。舅父是京中大員,還有一房親戚在宮中做事,傳說她給過世的那位皇帝老子倒過馬桶。

二夫人柳若素。柳家在溯源城是僅次於安家的富貴人家, 柳 小姐更是溫柔如水的女子,人稱賽西施。

三夫人裘詩痕。兄長是溯源的父母官,絕對是呼風喚雨的一號人物。

這個完美的組合,曾羨煞了多少旁人啊,尤其是這三房美嬌娘,要地位有地位,要資金有資金,要權力有權力,可真是優勢互補的產業結構。

連路人走在安園的高牆外,都想扔塊石頭進去。

一來試試大院深淺,二來砸中一個是一個。

人都是見不得別人開心的動物。自己樂了,倒不如看別人哭來得痛快。

也許就是這些仇富心理作祟的良民們日日夜夜地咒怨,安園終於被天打雷劈了。

大夫人顏可,在嘔心瀝血地為安園添一個大胖小子後,撒手人寰了。

做了父親的安以墨,經此變故,性情大變,反而越活越迴旋,開始遊山玩水詩詞歌賦,所謂生意和仕途,全全拋在腦後。

在安家,對外主持大局的變成了老當益壯的 安老 夫人,對內一統大院的則是病病怏怏的二夫人柳若素。

他成了散淡之人。

在這個閉塞的年代,民眾親切地稱呼他為,溯源第一怪。

 

這一早安以墨總覺得似乎忘記點什麼事兒,可是究竟忘記了什麼,卻好像也想不起來。

可是有人還沒忘。

正當春泥吹滅了蠟燭的時候,樓底一片騷動,老鴇神色慌張地跑上來,手中孔雀毛的扇子已經開始飛毛——

「小心,我的畫!」

老鴇那三寸金蓮就此打住,人卻忍不住氣喘吁吁。

「安————安少爺,您娘子來————

娘子?

若素?怕是她死了也不肯踏入這種地方的吧。

詩痕?難不成是替她大哥來取締青樓的?

「伺候本大爺更衣。」安以墨大大咧咧站起來,腿一麻,四下連忙有人給他扶住了,一個小丫頭的手不經意觸在他的胸膛上,頓時雙頰飛紅,安以墨一個燦爛的笑容:好摸不?

小姑娘羞澀了。

春泥無語了。

如若哪天安以墨一時興起要為她贖身,她定是不從的,這溯源城最淒慘不過的,怕就是安園的女人了吧——看不見老公幾面,倒是天天要對著頭頂上兩位老夫人和滿園子的眼睛嘴巴。

安以墨穿戴好了,搶來老鴇的孔雀毛扇子故作優雅地下樓來,大清早上門來的女人已經等了多時了。

安以墨不得不承認,這女人生生搶了他的風頭。

她身著一襲大紅喜服,還頂著好幾斤重的頭飾,一席珠簾遮面,端起酒杯,輕聲細氣,卻又堅定無比。

「相公,妾身請您掀蓋頭、喝喜酒、散蓮子花生。」

安以墨終於想起他忘記啥了,昨天他剛剛娶了填房。

辦了喜宴,酒過三巡,他還以為人在青樓,稀里糊塗地奔出安園直奔天上人間,進了春泥的房就開始呼呼大睡,睡到半夜酒醒了,卻不記得還有個新娘子在等他,一時興起開始藝術創作——

藝術家嘛,誰沒個腦袋被門夾了的時候?這都可以理解。

可是安以墨這種驚世駭俗的做法,常人顯然無法理解。

就連著滿樓沒什麼禮義廉恥的禽類,這群做雞當鴨的,也同仇敵愾地在鄙視安以墨。

火辣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。

 

安以墨終於稍稍加快了下樓的腳步,可是到了平地他卻躊躇了。

過了半響,終於問出口:

「還沒請教,怎麼稱呼?」

全場皆倒,敢情好,您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娶進來了?

新娘子倒像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兒,一點也不懊惱,倒是很和氣地回著:「妾身喚名念離。」

「那妳姓什麼?」

到了這句,念離才微微抬起那好幾斤重的大頭,開口說:

「相公忘了麼,念離是宮人,沒有姓氏,只有名字。」

全場一片譁然,安以墨一拍大腿,對啊,怎麼忘了,今日娶了念離,正是因為前不久他尊貴的老母被路邊下三濫的算命先生誆騙,說要請個「北邊高牆內大富貴的女人來鎮住安園」。

就為這麼一句話,安以墨損失了 五十兩 雪花銀和無妻男人的自由。

北邊,高牆內,大富貴,女人。

嗯,安以墨打量著念離,貌似她符合標準了,反正娶正房對他來說就跟請個主廚差不多,老母玩著一樂,他便陪著一鬧好了。

想到這裡,安以墨大大咧咧地掀開了珠簾,好歹施了個禮:「娘子有禮。」

一抬頭,猛一驚。

這就是喜婆口中那個宮中服役十年的老姑娘?怎麼保養得很竹筍似的白嫩?

莫不是那皇家的水真的滴滴如珠,皇家的米粒粒似玉?

那一雙似怒非怒杏目,好似千種風情萬般情仇都過眼雲煙了,骨子裡透出來的涼意,讓安以墨一個哆嗦。

不愧是宮裡來的女人,第一回合就把他拿下了。

念離見安以墨看傻了眼,於是自己動手拿下頭飾,整個人如同蓮花被鍍了一層珊瑚粉,雙手捧著酒杯,小手指微微翹著,煞是好看。

「共飲此酒,永結同心。」

念離自己把喜娘的臺詞兒報了出來,安以墨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了,只能嘿嘿乾笑兩聲,接了杯子,一飲而盡。

「相公,該給我留半杯的。」

念離忍不住想笑,這個安以墨,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,都娶了三遭了,倒像是個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似的。

「哦,那我分妳一點。」

念離剛剛嗤笑他像個孩子,安以墨就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個純爺們兒,那嘴鋪天蓋地轟轟烈烈地扣上來時,念離滿腦子還是他的瞇瞇眼。

香甜的酒氣,順延著他溫柔的脣,最極致的挑逗,不過是一寸不期而遇的幸福。

安以墨一秒鐘攻城掠地,四遭的人早已見怪不怪,唯有念離忽地像被他吸了魂一般,彷彿什麼心事被猜透的小姑娘那樣,雙頰赤紅,手捂住臉,一時懵懂。

「妳是宮裡的人,不習慣我們樓裡人的習慣,千萬別當真。」

安以墨自稱「樓」裡人,這引來一陣輕笑,春泥甚至拍掌叫好。

「姐姐真是有趣極了,穿著喜服進青樓,比起那顏可強多了,不如本姑娘把房間讓給你們,現在就去補個洞房吧——

念離頓時覺得有些尷尬,巧不巧這個時候,貼身婢女婷婷端上來一盤子花生蓮子來。

「少爺,夫人,請撒花生蓮子,早生貴子。」

安以墨眼角一勾,眸子嗖的變得寒冷,嘴上明明還在笑著,卻一翻手將盤子打翻在地,那花生蓮子滾到腳邊,還被他碾壓才算解恨。

念離吃了一驚,卻沒有表現在明面上。

婷婷也被嚇傻了,完全不敢動彈。

 

很久以後,念離才讀懂了安以墨。

爺死的不是老婆,是愛情。

爺養的也不是兒子,是禍事。


第一章 完
 
 
 敬請期待下次連載:第二章 宮裡來的女人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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